给爷整吐了

《文革·序》

秋,是将眉目攒成岖嵚、蒙上一层厚重隐晦的秋。她打碎了昀光,一双翦水把苍穹涂上青黑色的忡怅,秋优雅的挥一挥手臂,把湿黄的木叶采撷下来,铺在地上作行人的温柔乡。她不动她皲裂开来的艳唇,把尽可能多的温存圈在怀里,于是欣喜了、浮夸了,将眼中一串串白珠拆散开来使它们砸在地上,在人间撒下一把味咸的霜。

绒靴拦不得所有的寒气,那股子凉渗渗的风自脚底顺着脉络侵袭到五脏。我意图从严冬中找酷暑,喧嚣里寻冷寂,像一个同他人摇尾乞怜的小狗,眼里装的只是残羹。

拾青阶而上,我总算冒着大雪来到了。扬手抚净掺混了泥巴的、招牌上的积雪,烫金大字“文革”显露。

木门半掩盖着,我于是施力轻轻推开,企图窥得些里头的东西。可什么让我惊诧的都没有,只有一个男人。

他端坐在沙发上,隔绝了寒气,处在炉火周围的温热里,贪婪一般的摄取妖娆跳动的橘色焰火释放的热量。又时不时揉搓手掌,驱一驱掌心的僵直感。桌上一杯热茶恣肆吐纳自己的香气,一支钢笔泛着亮丽的金属光泽——一张纸,枯黄的色彩和蜷起的页脚。它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躺在这屋子里的静谧中。

怔忡过后,我用力呼吸一下,将嘴角弯成生硬的弧度,同时鼻腔里凉丝丝的,只死死瞧紧那已经站起身来的人——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看清了他被熨的平整的格子衬衫,一副金丝框眼镜。这算不上甚么新潮,但浑身透出的亲和,叫我一步都不想向后挪。

“您好......我可以加入这里吗?”

为了掩饰急行而来的紧迫慌张,我生压住肺腑中将喷薄而出的情感,又被惶恐折了声,断断续续的这一句,已是最大的勇气了。

他笑了。

像山间游走的游云、雪地里的燃烧的炭火,随意而温暖的。他眉眼瞬生一种谦逊和柔和,眼底干净如同潦水,偏偏是盛在那双眼中的春风吹乱了我的思绪。我想,严冬里寻不到热情的酷暑,但能带我进到初春中去。我的心扉似敞开了似的,一时不知该如何能报了。

躁动的手落入一双温和的掌心里,他握紧了我的手,就盯着我,一字一句地。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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