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整吐了

调教日记





续 

瓷白而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干枯且没有光泽的发丝,床头朦胧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暧昧而颓丧。

慕容离斜倚在床上,用手指摩挲着执明棱角分明的下巴,被掠夺尽了的执明只是平躺着,闭着眼,不发一语的接受着慕容离的抚摸。他很清楚,抵抗有多么愚蠢。

现在的他只能等。

慕容离为他拂去鬓角的乱发,放一枚轻吻在他的额头上,“你乖一点,我出去一趟。”

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嘀嗒……”两点。

执明像一个植物人,没有任何反应。坚持住!

“咔哒。”慕容离上了门上的锁。

“噔,噔……”一步,两步……“吱-”他,出去了。

墙顶上是黑白马赛克的砖,出自慕容离自己的手笔,排列有序又迷人心神。慕容离告诉执明,这是专门为他做的,为了放松他的神经。执明那个时候听到这话,挑起一边的嘴角,慕容离看红了脸,然后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我不许你这样笑。简直是罪恶。”

之后,慕容离总是让他睁眼,看着墙顶。而执明再也没那么笑过,他不再挑起嘴角,只靠一双眼传递自己的情感,因为慕容离最喜欢他的眼睛。

执明听着从客厅里传来的摆钟的声音,“咯嗒,咯嗒”一边又盯着墙顶上的马赛克。慕容离希望执明看见这幅图案能够慢慢的放松警惕,但是执明总是异常的清醒,他在这一段浑浑噩噩的只能睁开眼的时间里找到新乐趣,他数清了那上面一共有54块灰色格子,67块黑色格子和43块白色格子。

执明的人生就像马赛克一样,分布杂乱。他是个小混混,又是个三好学生;他喜欢清纯的,长发飘飘的小妹子,却总是遇见妖艳切开黑的大姐头;他不在乎外貌,每次见到漂亮东西,眼睛却总是直勾勾的。

他的人生很乱,也很酷,很美。

他以为会这样一辈子,当他匍匐在一个男人身下,他马赛克般的人生都变成了一个颜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听不见哭泣的黑,呼救又无人回应的黑。

这样的黑色的人生,他要不了。

他要逃。

“嘀嗒”三点了。

执明坐起了身,却忽然听见了门开的声音,急忙躺回去,手心里黏腻潮湿。他的心跳加快了频率,“通...通...”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小腿突然抽搐了一下,由于小腿肌肉被迫长时间处于绝对放松状态而引发的抽筋。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离没有回来?

执明重新坐起身,赤裸的脚踩在黑色的大理石上,慢慢向卧室门走去,他的耳边又出现了开门的声音,“吱-”他蹲下身子,盯着下面的门缝。

“吱-”

“吱-”

执明的耳边不断出现着开门声。幻听?呵呵,执明,你真怂。

执明站直了身子,右脚像是被蚊虫叮咬过,又麻又痛,“嘶-我擦-”执明觉得自己被扼住了脖子,后面那个具有侮辱意味的字眼怎么都吐不出来。

慕容离不允许他说脏话。

对执明来说,脏话像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为了让执明不再骂脏话,慕容离可费了不少心思。

“慕容离,你等着。”

执明从慕容离的衣柜里随便拿出来一件黑色长袖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顺便拿了一条内裤。

慕容离其实已经将卧室的密码告诉了执明。事实上,这所房子除了保险门的密码执明不知道,其他的,慕容离都已经告诉了他。其实,慕容离除了脾气上稍微有点怪,这人还是蛮不错的。如果不是这样的开始,他们的结局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执明走出了卧室,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餐桌上有一份煎蛋三明治,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嗯-”很香。

执明端起碗,手掌贴着碗壁,还是温的。

Я父母是商人,一家三口一年里所谓团圆的日子也就是坐在一张桌子吃顿饭,各自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在执明的脑子里,一家人高高兴兴吃着热和的饭菜这样美好的记忆实在是没有。他并不喜欢他的父母。一旦物质需求高于精神需求,血缘这种东西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当他用自己优秀的成绩换得和父母一起去游乐园,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怀里笑得那么开心,转身也去寻求一个怀抱,而他的父母已经被公司里的电话叫走的时候,他再也不曾想过要去得到亲情的温暖。

和慕容离共处的这些日子,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用他充满耻辱的服从换来的。

“啪!”执明连碗带粥倒扣在桌子上。

Я光的速度每秒30万公里,从太阳到地球需要8分钟。执明此时摸到阳光只需要1秒。
指缝中透过的阳光照在脸上,他的脸上被照得红彤彤,为那许久未见阳光的暗淡的苍白的面孔添了一丝生气,他感受着空气中不断沸腾的热浪,偶尔一股微风拂过面颊,为自己拭去额角的细汗。
心的颜色是黑色的,就想着光在上面照出彩虹。
听着人山人海,自由的圆舞曲揭起幕布。

Я人们一边讨论着执氏企业的没落,一边躲避着身旁脸色惨白的黑衣男人。八月中旬穿着长衣长裤的人可不多,更别说眼前面如纸色的人。
估计是个疯子。
执明有点累,他自由的步伐只迈出几步。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无人知道自己的姓名。活不签身,死不覆尸。自由,就是这样的吧。

Я执明饿了,身体上的记忆长久得让人嫉妒,慕容离把他养得太好了,健康的饮食习惯让他怀念规律的生活。

当第一颗猛兽的利齿作为荣耀佩戴在人类身上时,人类就明白了如何威慑并且驯服其他猛兽,拿到它最重要的东西,那么它就只会屈服于你。经过长期机械性的训练,肌肉记忆会让它习惯性敬畏它的主人,永远。
自由像利齿一样,不会再长出来。

Я桌上的粥已经被打扫干净,重新摆上冒着香味的饭菜。慕容离坐着,什么也不干。熨烫整齐的西装贴在他身上,线条干净利落。
“嘀”十二点钟声准时响起。
“请吾父宽恕我的罪名,留下吾爱。感谢您对我的恩赐,祈求上帝的恩典。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西装上出现了裂纹,他想缝合起来,针线却找不到。他想着,会有人回来的,带着针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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